凌霜

第十六回

 

半场完结，经过十五分钟休息时间，观众们都已急不及待，圣域中学暂时落后，史昂应会趁此机会再行部署改变策略，阵容也可能随之改变，一直渴望能一睹撒加和哈迪斯之战的观众，焦点也当然放在即将重新进场的球员身上．

 

冥界中学阵容上没什么改变，至于圣域，艾欧利亚，穆，沙加，加隆，加妙，米罗．．．等人全部都在，十个球员都步出场了，当中却少了一人．

 

是艾俄洛斯！

 

难道．．．

 

人们还在议论纷纷猜测时，听到一阵女球迷的尖叫立即看去．

 

猜想果然没错，他们一直渴望看到的人，终于出场了！

 

“撒加！撒加！”圣域中学的支持者立即兴奋的大叫起来，部份女球迷见到心中的帅哥英雄，更是高兴不已，一时间观众席上呼声四起，此起彼落．

 

笑着向观众们挥手，戴着队长臂章的撒加步进了球场，慢慢走到哈迪斯身边．

 

“哈迪斯，我们的比赛开始了．”

 

“撒加，我不会输给你的！”期待多年的一刻终于来到，哈迪斯只感到一颗心在狂跳，前所未有的激奋．

 

两人交换了一个微笑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．

 

众人准备就绪，下半场比赛随着哨子声开始．

 

一球在手的冥界球队深知这并不能代表稳胜，当然全力以赴抢攻，哈迪斯仍是担当了组织攻势的重要角色，然而却明显感到进攻比上半场更困难了．

 

观察了半场比赛，撒加早已把对手的攻守模式了如指掌，同样作为球队大脑的他，常能逆地而处，站在哈迪斯的角度去猜想，如何才是最有利的进攻方法．两人阅读比赛的能力和分析力也是旗鼓相当，他就如哈迪斯的神经，他动，他也动，绝不给机会让他得手．在上半场时哈迪斯的多元化攻势，往往把圣域的后防玩弄之中，然而撒加出场后，这情况明显改变了．在还没进攻前，路线蓝图已被撒加识破，虽然论防守，撒加并不及艾俄洛斯稳健，身材也不给他结实，可是能洞悉对手策略，往往替后防球员分担不少，在中场已堵住了对方攻势，亦减少了己方后卫的压力，让他们储备更充沛体力．

 

目睹撒加上场后，形势开始有变，圣域不再处于挨打状态，具威胁的攻势也增多了，观众们更为兴奋，大声为圣域中学打气，冥界中学的支持者亦不甘示弱，喊得声嘶力竭，球场上的气氛更是高涨．

 

看着撒加状态甚勇，一点也没受伤患困扰，哈迪斯总算宽心了一点，可是心里始终担心，撒加会在这场激烈的比赛中再次受伤．

 

能与他对赛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，看到他出场时自己更是战意高昂，然而他却渐渐发现，自己一直避免与他正面交锋．尽管已多次告诉自己不能这样，可他实在控制不了，即使争胜之火更烈，与撒加交锋时也会不能自制的退缩．他不敢主动上前拦截他的球，很多时候都要队友代劳，自己进攻时他上前阻拦，亦是把球交给队友，在那一刻，胜负成败彷佛都与自己无关了，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：不能再让他受伤！

 

可是，比赛场上绝不容许半点分心，尤其这种两队都旗鼓相当的比赛，稍一不慎便会铸成大错．果然，就在哈迪斯犹疑半晌之际，撒加已越过了他，看准机会把球交给左边不远处的沙加，只见沙加以如风疾速向前直奔，莱米立即上前拦截，却被沙加巧妙避过把球传中，交给后上接应的撒加，一见撒加控球在脚，加隆已开始走动走向有利位置，即使不用言传，凭着两人特有的默契也知道对方每步行动，卡隆和吉洛斯见撒加来势汹汹，上前阻挡，撒加却把球传给了门前的加隆，加隆乘势一脚，把足球送进网里．

 

“好棒啊！”

 

“很漂亮的入球！”

 

圣域的支持者都欢呼起来，掌声雷动，把刚才还一直气势逼人的冥界支持者比了下去．

 

最终回

 

入球者虽是加隆，可撒加的分析力和沙加的速度也居功至伟，人们都赞叹这次的攻势既简单，快捷，亦精密，然而功臣之一的撒加，却没有意料之内的欣喜，只见他慢慢步向了哈迪斯，神色凝重．

 

“哈迪斯，为什么要逃避？”一直渴望的对决竟然变成这样，入球的喜悦，远远填补不了失落难过．“是因为我的伤，是不是？”

 

哈迪斯默言不语，可撒加已知道答案．

 

“这是对你我而言都很重要的比赛，这是我们最珍视的约定，你忘了吗？”撒加凝视着他，眼里只有沉痛：“我知道你是怕我会再受伤，可是这样避而不战更会伤害我，也会伤害你，不是吗？这不是我们最想要的，哈迪斯，我只想要一场真正的，有意义的，永远难忘的比赛．”

 

“对不起，撒加．．．”哈迪斯听着犹如当头棒喝．

 

“哈迪斯，我们都全力以赴较量一场吧！不要留情，更不要留下遗憾．”撒加看着哈迪斯笑了笑．

 

“撒加，我答应你．”哈迪斯终于释然笑了：“我不会再留手的！”

 

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

 

双方各进一球，比赛又回到起点．两队有攻有守，你来我往，平分秋色，观众都很久没看过如此精彩的比赛了．

 

听罢撒加的话，哈迪斯不再退缩了，战意更盛，只想好好跟撒加较量一场．他洞悉了撒加不少策略，撒加亦破解了他不少攻势．双方在中场战开较量，比智慧，比观察力，比球技，比力量，各有千秋，谁也胜不了谁，看着两人斗法比试盘扭脚法，观众更是大开眼界．

 

哈迪斯带球进攻，看到撒加上拦截，再也不退不避，直冲过去，直接发出挑战．

 

看着哈迪斯如虎扑至，撒加并无惧色，眼里闪着百份百的自信，昂首相迎．

 

就如完全洞悉对方的心理和动作似的，哈迪斯身子微微倾左，想以假动作引开撒加，撒加却不上当；撒加想从右边把球偷走，哈迪斯也料到有此一着，连忙护住了球，两人纠缠不休，哈迪斯固然脱不了身，撒加也无法抢得他脚下皮球，两人展开了拉锯战，灵巧的身手，令人赞叹的假动作，巧妙的识破，稳健的保护，不懈的阻截，都把观众看得如痴如醉了．

 

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，哈迪斯灵机一动，一个后踭把球传后，正好落了在上前助他的修普诺斯身上，同样为左翼，他的速度绝不逊色，得了球时迅速进攻，撒加立即回身过去要追，眼见撒加越逼越紧，大脚一传把球传至米诺斯跟前，穆与米诺斯同时跳跃去顶，米诺斯却以身位压住了穆，奋力把球一撞，阿鲁迪巴飞扑也救不了，球应声入网．

 

沉寂多时的冥界支持者再度兴奋起来，欢呼声和哨子声震遍了整个球场．

 

下半场时间所剩不多了，就只余下十五分钟，要在这短短时间内，追回一球并反超前，这谈何容易？圣域的支持者都不禁忧心起来了．刚才形势大好，想不到好不容易追回一球后扳平，谁知道．．．队员们也开始失望了．

“我们还有时间的，不要灰心！”撒加的声音又燃起大家的意志：“是胜是败也不要紧，但我们一定要踢出一场悦目的球赛，向大家证明我们圣域球队的实力！比赛还没完结，一定不可以放弃，这才是圣域中学应有的精神！”　

 

没错，无论输赢也好，最重要的是发挥出应有的水准，这样一直的努力才不致白费．

 

撒加天生的领袖魅力在逆境时充份发挥了作用，众人听罢他的说话都振作起来了，剩下的时间虽然不多，体力也消耗不少了，可不死的斗志却使他们爆发出惊人的潜力，到比赛尾段，球员都开始出现疲态的时候，却反而更活跃起来，尤其是加隆，为了达成哥哥的心愿，为了踢好这场哥哥一直期待的比赛，他更是份外拼搏，就像体力用不完似的，依旧落力奔跑，冥界的后卫都觉得不可思议．

 

就像无人能挡似的，如猛虎出闸的加隆带着球急速奔至，巴比隆立即前去拦截，加隆却把球传给加妙，向来默契十足的加妙和米罗互相传球，掩护对方，正向龙门奔去．

 

快要进禁区了！万一被他们继续进犯一步便麻烦了，危急下别无他法，莱米只有硬来拦截，重重一脚杀至，正在盘球推进的加妙应声倒下了，哨子声一响，众人都不禁紧张起来．首先关心的当然是加妙有否受伤，加妙一倒下米罗便立即冲上前去扶他起来，看见他没有大碍，米罗，其它队员和观众才松一口气．

 

接着大家当然最关心的，就是球证会作出的判罚．加妙倒下的位置就在禁区在线，若然是在禁区内犯规，圣域中学将会获得点球，就算是在禁区外犯规也会得自由球．观众们都屏息静气，静待球证的判决，只见莱米被叫了过去，这粗野的拦截果然招来了一面黄牌，虽然被判的并非点球，可是这样近距离的自由球，再加上队中拥有撒加这名自由球专家，这个罚球也极具威胁性．

 

不出众人所料，撒加已拿起了球放在罚球点上，冥界球队当然知道他的利害之处，不敢松懈排起人墙，连前锋也回来防守严阵以待．圣域队员也紧张不已，若能入球便能扳平，大家的希望都交托在撒加身上了．

 

虽然身负众望，冥界又防守严密如临大敌，可撒加脸上却始终泰然自若，没有半点焦急之色，眼里却充满不容动摇的自信．这种场面他已面对很多，而且他对自己的自由球又有绝对信心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心神合一，只要发挥出平日的水准便可，紧张反会坏了大事．

 

见到他不慌不忙，胸有成竹的样子，冥界众人都不禁佩服．

 

哈迪斯怔怔的看着．就是那火灼的眼神了，那是每次入球之前，撒加必有的眼神．

 

这一球，真的不容乐观．

 

圣域能否借此扳回一球？观众都静下来了，目不转睛的看着已准备就绪的撒加，静心的等待答案．

 

撒加看了看人墙，心里已有了打算，用力把球射出，球以极大的弧度绕过人墙，就如同香蕉的形状一样，以优美的曲线极速直飞龙门死角，入网！

 

刚才还死寂的球场立即爆出热烈的掌声，圣域的支持者都高兴得跳了起来，振臂高呼．

 

二比二！

 

大家看不约而同盯着球场的大钟，九十分钟已过，已进入补时阶段！

 

形势急转直下，冥界的球员开始急了立即开球，哈迪斯把球传给了达那都斯，他看准了拉达的位置，正想大脚传球，却发现球被偷掉了！

 

这可恶的阿布罗狄！

 

阿布罗狄得手后，把球传给了撒加，所剩时间不多，撒加立即带球前进，其速度之快，甚至可与如风的加隆相比．

 

只见他运着球不断前走，在哈迪斯前来截击之时，把球交给沙加，然后沙加入把球回给了他，接着运用了纯熟的脚法扭过了前来拦截的莱米和巴比隆，已是进了禁区．

 

不可以让他单刀推进了！吉洛斯努力阻挡也是无效被撒加超过，吉洛斯咬了咬牙，即使明知冒险也得一试，立即回身不顾一切狠狠一脚，目标却不是撒加脚下皮球，而是他的双腿！

 

只感到腿上一阵撕裂的剧痛，撒加重重的跌倒在地，抱住了双腿强忍着快要令他昏厥的痛楚，紧咬着唇逼迫自己保持清醒．

 

“哥！”

 

“撒加！”

 

加隆与哈迪斯立即不约而同走了过去，焦急紧张的问道：“撒加，你怎么样？”

 

撒加看着紧握着自己双手的两人，看着那充满心痛的眼神，不忍让他们难过，摇了摇头，努力挤出一个笑容，忍着痛楚装作轻描淡写的说道：“我没有事．．．”

 

圣域众队员也大为紧张围着撒加，一些焦急得不知怎样帮忙才好，一些关切的问候，一些急着等待救护员进来，冥界的球员也纷纷上前察看，情况一片混乱．

 

即使撒加如何假装，那苍白的脸上痛苦的神情却始终骗不了加隆和哈迪斯，两人紧捏着拳头，深知这狠毒一脚己伤了他的旧患，两双怒目盯着吉洛斯，气得不能说话．

 

救护员把痛苦万分的撒加扶了上担架床上，圣域的支持者都站了起来，鼓掌向这位忍受着伤患，一直为球队驰骋的英雄致敬．听着那热烈的掌声，看着那个不得不佩服其精湛技术的球员，冥界的拥护者也都站起来了，到了最后，在全场震耳欲聋的掌声下，撒加被救护员抬到了场边治理，仍未知可否继续作赛．

 

虽然吉洛斯被红牌判罚离场，而圣域亦得到了点球，可却损失了全队的灵魂撒加，这代价实在太大．

 

身在场边接受治疗的撒加，纵使痛入骨髓，可仍坚持着要看圣域的点球，只要这球能进便能反败为胜了，他坚信他的弟弟绝不会令他失望．

 

加隆把球放在地上，心有灵犀的看了看场边的撒加，朝他用力点了点头．

 

哥，这一球是以你的痛苦换来的，你看着吧！我一定会射好它！

 

全场的观众都屏住呼吸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主射点球的加隆身上．

 

面对着路尼，加隆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决心，身子向前微微向左一倾，敏捷的路尼立即有了动作，彷佛已知他射球的方向，见路尼动了他也动，然而这次却是瞧向右方，路尼也捕捉到这瞬间的微细变化，深知他之前的是假动作，加隆见路尼再有反应，立即把球射向他扑救的相反方向，强劲的球应声入网，路尼才知原来在短短一瞬间，他已凭着灵活的身手，以两次假动作骗过了他！

 

“比赛还没结束，我们要加紧防守，不可放松！”作为入球功臣本该兴奋不已的加隆却是意外的冷静，警醒队友勿乐极忘形松懈下来，让对手有机可乘．队友们都怔怔的看着他，大家都不相信这番话会由他说出，激励警醒大家的通常都是撒加，如今撒加不在，加隆竟主动担当了他的责任了．

 

“加隆．．．”看着弟弟成熟起来，渐有大将风范，而大家又上下一心，没有动摇，撒加感动欣慰不已，本来还担心大家会因自己受伤阵脚大乱，现在才知道是自己过虑了．

 

时间只剩下两分钟，冥界立即展开狂攻猛炸，圣域全军退守，虽然已到比赛尾段，大家都开始体力不继了，然而仍是咬紧牙关坚守下去．哈迪斯想策动攻势，却被死死缠着，艾亚哥斯尝试施射亦无功而回．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两队仍是球来球往，在圣域紧密的防守下，冥界始终无从入手．

 

终于，球证的哨子声长长响起了．

 

比赛的结果是三比二，圣域中学借着补时一个点球，险胜冥界中学，夺得县大赛冠军和首名出线资格．

 

在最后一刻仍紧守不敢放松的圣域球员，终于放声欢呼起来，有的微笑，有的相拥，有的高歌，取得圣域中学历届最好成绩，不论是球员还是观众，大家都雀跃不已笑逐颜开．

 

冥界中学虽然落败，可众人也不失落，能与圣域上演了一场刺激精彩的比赛，已把实力发挥出来，不管胜败也是乐事，尤其对哈迪斯而言，多年夙愿终于达成，痛痛快快的与撒加比赛一场，无论结果怎样也是无憾．

 

对全场观众来说，双方都表现出色，虽然只是一场中学生的比赛，可质素之高却是大家始料不及，每位球员也全力以赴，每分每秒也精彩万分，每个射球也扣人心弦，大家都站起来，向两队的球员鼓掌致意了．

 

欢天喜欢地的圣域球员扶着撒加出来接受奖杯，若不是撒加有伤在身，大家已禁不住把他抛起来疯狂庆祝．与加隆双双接过奖杯，撒加的眼里闪出了兴奋欣慰的泪光．这一刻终于重来了，他一直的努力坚忍，终于得到了回报！

 

“撒加，恭喜你．”哈迪斯也笑着上前向他祝贺：“虽然今次输了给你，可下次绝对不会，我们下次再较量过！”

 

“好．”撒加紧握着他的手，也笑了笑：“我等着你的挑战．”

 

在观众与球员的欢乐声中，这场令人难忘的赛事终于落幕．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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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这个月内都要休息养伤，将要错过即将来临的两场全国大赛，可是能够重回球场，能与一直期待的强敌较量，撒加已心满意足．至于全国大赛，他相信他的队友，定能把胜利带回来的！

 

“这次就饶了你，下次不可再勉强了！”加隆再次“威逼”道：“再有下次的话，哼哼．．．后果自负．”

 

“加隆说得对，不要再任性了．”哈迪斯也千叮万嘱道：“大家都担心你的，再弄伤可不好．”

 

“全国大赛就交给我们吧！我们定能进级，你就不用担心了！”

 

“没错，目前最重要的是好好保重，把伤养好才能迎接将来激烈的大赛．”

 

撒加已记不起从哪时开始，这两个人变得这样喋喋不休，可想到这段时间，他们一直共同进退一起练习，受伤后他们都无微不至照顾自己，又处处关心体贴之至，心里不禁溢满了暖意．

 

加隆和哈迪斯交换了一个眼神，大家心里都明白，球场上的较量虽暂告段落，可他们之间的比赛才刚开始．

 

（全篇完）

 

本来想写篇半良识半暧昧的，不过结果变成这样，汗．．．这是我较少用的结局，是隆撒还是哈撒，全国大赛的结果怎样，就由大家自己想吧！其实这里可能的结局共有三个：一是小撒喜欢小哈，且两人在全国大赛上再有机会较量，二是小撒喜欢隆隆，两人在全国大赛时一起努力，三是小撒对隆隆只是兄弟之爱，对小哈也只是知己之情．大家喜欢想成是哪个都可以的，大家就自由发挥吧！

 

这篇跟“风驰电掣”有点相似，都是以运动为题，可相比之下，“风”的格调较为沉重，这篇则较轻松活泼，充满青春气息．不过，对于喜欢悲剧的我来说，还是较喜欢“风”呢！

 

另外，因为在我居住的地方，足球比赛的术语跟大家可能有点不同，所以大家看到有些看起来怪一点的词语时也请体谅啦．写足球比赛始终有一定难度，如当中有写得失实之处，也请球迷们不要见笑啊，呵呵．．．